说我爱你(Cannot say love)

【听过蒲熠星的情话之后的 有感而发】

 

“我当然可以满足你的这个愿望,只是,与我的交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伪神如此说。

“只要能救他,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这是蒲熠星的回答。

“交易一旦完成,可是不能反悔的哦。”

“我不会。”

 

唐九洲醒了,首先苏醒的是听觉,他听到了耳边滴滴滴滴的仪器声。

紧接着醒来的是嗅觉和味觉,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嗓子里漫上来的铁锈一般的血味。

他睁开眼,看见了淡蓝的隔离帘子,还有墙皮斑驳的天花板。

再然后,是红了眼眶的齐思钧,以及刚伸手摁了床头铃的郭文韬。

“你终于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医生和护士进来了,随即,郭文韬和齐思钧都被请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两个人透过玻璃隔墙看着医护人员在里面的忙碌,终于终于的,齐思钧松下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了郭文韬身上。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起另一位不在场的人。

停在走廊的拐角处,蒲熠星隐在角落里,看了那两个人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医院。

 

唐九洲的情况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早已颁下死亡通知单的脑死亡,医院方已经建议拔管了,可就在这个关头,他却醒了,不仅如此,身体的各项机能,各个指标,行为认知,也随着他的醒来,一路向上,等他可以出院时,无论谁,都不会相信他原本是个脑死亡。

齐思钧一点都不放心让唐九洲一个人住,所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唐九洲一边吐槽着自己像个八千瓦的电灯泡,一边搬进了齐、郭二人家的客房。

“小齐哥,别让我每天都看到你和文韬哥的你侬我侬了,我会想要赶紧在大街上随便找个谁结婚的。”

齐思钧才不理会唐九洲的抗议,丢给他了一捆韭菜让他搬个小凳子去赶快摘了。

“今天中午吃素馅儿饺子,我炒好鸡蛋切好油条和粉条的时候,你得把这些都摘出来啊。”

唐九洲敢怒不敢言,蜷在地上铺了报纸,一边摘一边皱脸。

生韭菜根上又是泥又是烂韭叶子,摘得他膈应的不行。

“我以后要是找对象了,肯定找个能替我摘韭菜的,绝对不会像小齐哥你这样压榨可爱的弟弟的。”

正在将油条切碎的齐思钧手停了一下,罕见的没有怼回去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动起了菜刀。

还在嘀嘀咕咕的唐九洲没心没肺,自然是没发现齐思钧的异样的。

 

郭文韬在到家之前,电话先打了回来。

接电话的是刚洗干净手上的韭菜味的唐九洲,他开了免提好让手上顾不过来的齐思钧能接电话。

“韬啊,怎么了吗?”

“我中午会带个人回来,多准备双碗碟吧。”

齐思钧说着知道了,然后让唐九洲去橱柜里再找套餐具出来。

唐九洲嗯嗯嗯的应下来,伸手拉开了高处的橱柜,找出来一套碗筷后,问齐思钧要不要用开水烫一下。

“不用,前不久刚用过。”推了推下锅的饺子,齐思钧又往里面加了小半碗水,“去调你的蘸碟吧。”

跟郭文韬一起出现的人齐思钧似乎也很熟,并且似乎,他也是这个温馨小家经常光顾的客人,对这间屋子很是熟悉的样子。

刚刚端了出锅饺子的唐九洲招手让两人快些入座。

他自来熟,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人笑的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唐九洲,叫我九洲就好。我是目前在文韬哥小齐哥家里蹭吃蹭喝的无业游民。”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被隐藏住了,“九洲是吗,我是蒲熠星。”

另一边的郭文韬和齐思钧相互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

唐九洲已经开始对付还有些烫嘴的饺子了,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而蒲熠星瞥了眼郭齐二人,微微摇头。

 

不久之后,实在良心不安不想继续当白吃白喝的大电灯泡的唐九洲,执意要搬出去。

齐思钧一百个不放心,在唐九洲搬家前夕跟他去了唐九洲以前的住处,许久没人住的房子里到处罩着塑料布和布罩,光大扫除,就花了这两个人整整一天。

唐九洲一边举着手持吸尘器吸着吊顶还有天花板一边抱怨自己当初怎么选了这么大个屋子,打扫起来太累人了。

“小齐哥,我当初买房的时候你也不拦拦我,我一个人,怎么就头脑发热买了个三室两厅啊。”

“当初你是……,哎当初你觉得这房子视野比小户型好你执意要买,我哪里拦得住?”

唐九洲“哦”了一声,手里续航能力极差的x森正好也熄了火,他放下举得有些酸疼的胳膊,然后转头问齐思钧:“小齐哥,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室友?反正我一个人住这么大个屋子也挺空旷的,空出来的屋子不如租出去呢我还能赚点外快。”

齐思钧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找个免费家政?”

唐九洲大呼小叫他怎么可能是这么过分的魔鬼房东呢。

 

新室友很快就找到了,偏巧了,还是个熟人。

蒲熠星拉着拉杆箱,拿着招租告示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唐九洲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一拍大腿:“啊你是文韬哥的朋友对吧我就说看你可熟悉了。”

拍完了他弯腰又去搓了搓刚被自己打的隐隐作痛的腿面,挪开了位置让蒲熠星进门:“东南那个屋子就是哦,床上的寝具是刚洗过的,衣柜什么的储物空间很多的,客卫给你用,你去看一下,满意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蒲熠星点点头,拉着箱子转进客卧之前,稍稍的在主卧门口停了一下。

没一会儿唐九洲过来敲了敲客卧的房门:“阿蒲,我工作可能会经常熬夜,夜间有可能会弄出点什么响动,不过房间隔音很好的,不会打扰到你。”

他想起什么的又说:“阿蒲你是四川人对吧,那你是不是很能吃辣无辣不欢啊?”

“没事,你不能吃辣的话,分开做饭就行。”

“嗯好,哎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辣啊?”

…… 蒲熠星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因为那天在文韬家里,他看到唐九洲的蘸碟里没有放辣椒。

“噢噢噢噢,对哦,阿蒲你心真细。”

蒲熠星一边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说,他只是习惯了。

唐九洲没听懂,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

 

成为室友之后的两个人迅速的熟络起来,唐九洲本就是个自来熟,而他跟蒲熠星一来二去几次后,发现这个人虽然看着挺冷但是内心就跟个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样,很多兴趣爱好上两个人都蛮合得来的。

尤其是有时候他跟自己斗嘴,飚出来的川普能把唐九洲笑的在地板上打滚。

然后趴在地上笑的肚子疼的唐九洲抬头去看又好气又好笑的蒲熠星时。

他总有种莫名的错觉,就是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似乎有着宠溺,但又有些哀伤。

虽然只是一瞬,但那一瞬间的眼神让唐九洲没来由的觉得胸口堵得慌闷得慌,隐隐的疼痛起来。

只是隔天再想起来时,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转折是出现在唐九洲因为熬夜犯胃病的时候。他疼的躺在床上缩成了一团,一天都没出卧室。

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他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找到了胃药喂他吃下,之后又端了暖融融的粥,喂他一口一口吃掉。

睡梦之中,唐九洲隐约感觉到有人用干燥而又温暖的手摸到他额头,还有落在眉心的,更轻微柔软的触觉。

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卧室里是只有他的,出门时他看到蒲熠星盘着个腿坐在沙发上捣鼓自己的笔电,看见他醒了,指着厨房灶上保温的一个小砂锅,说是齐思钧听说他犯胃病了,送过来的粥,如果他有胃口可以去吃一点。

唐九洲点点头,过去盛了一碗,吹了吹后吃了一口。

味道不一样。

所以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的并不是小齐哥。

难道是蒲熠星么?唐九洲抬眼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正好和蒲熠星目光相对。

后者迅速的转开了眼睛,将目光放回到电脑上:“一会儿你记得给老齐个电话,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

唐九洲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应该不会是蒲熠星,他这个反应,跟自己睡迷糊时感觉到的那个人不应该。

可能就是睡糊涂了分不清梦境现实吧。

 

只是从那之后,唐九洲却忍不住的更关注到自己这个室友。

因此,他也更多的注意到一些以前自己都忽略掉的小细节,比如蒲熠星不经意的一些小动作,看似没什么,但却好像他对自己很熟悉,再比如那些仿佛错觉的眼神表情神态。

有什么东西,伺机破土而出。

 

唐九洲不是个会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的人,所以他在下定决心要搞明白这些事情的那天拦住了蒲熠星。

他的问题单刀直入:“蒲熠星,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之前发生了什么?

 

蒲熠星张了张嘴,他想要继续假装继续演下去,但是看着唐九洲的眼睛,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都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

那样的眼神仿佛一把破冰锥,一下子凿碎了被冰封的真相。

呼之欲出的感情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明亮起来,唐九洲伸手抓着蒲熠星,张口想要叫他。

 

“哒——”出现在唐九洲身后的伪神轻轻打了个响指。

世界停止了转动,变成了黑白灰的色调。

明亮的,金色的如同丝线一样的感情和记忆,再一次的从唐九洲的身体中被抽离,聚集到伪神的手中,再被他收走。

他消失了。

“哒——”

重新开始运转的世界里,唐九洲只觉得眼皮沉重,强烈袭来的困意,让他支撑不住的倒在了面前人的怀里。

蒲熠星抱紧了对外界已经无知无觉的爱人,压抑的呜咽出声。

 

“九洲不可能会醒过来,阿蒲你到底做了什么?”

“交易。”他与伪神之间的交易。

用最珍贵的东西,换取一个愿望的达成。

“我的愿望是,九洲能安然无恙的醒过来,平安健康的继续活下去。”

而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东西,是他和唐九洲之间的感情以及记忆。

交易一旦达成,将会是不可逆转的。

而这一份珍贵的感情与记忆,不仅是永远不可能恢复的,还是永久的不会在生成的。

这就是与伪神做交易的代价。

 

“蒲熠星,这样做对你而言,不会太残忍了吗?”

“只要他平安无事,这就够了。”

只是他终究放不下,没有办法做到只是远远的看着他。

选择了继续出现在唐九洲的世界的时候,蒲熠星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都会再一次失去的准备。

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会付出的代价。

唐九洲会在想起他,在爱上他的瞬间再一次忘却所有,忘掉蒲熠星这个人。

 

如果不能无期限的与他在一起……

他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的爱着他。

“如果我注定不能与他走到最后,如果我注定会在他重新爱上我的那个瞬间再次失去他。那…… 我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的爱着他。”

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口太容易也太困难。

蒲熠星不能说,而唐九洲来不及说。

尽管如此,蒲熠星依旧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唐九洲的世界里,贪恋着短暂的时光,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唐九洲醒了,这一觉睡得够久的。

他在自己的大床上像只猫一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揉着一头乱毛走了出来。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就像任何一个独居的男生会有的那样乱糟糟。

他叼着牙刷看着空出来没有人用的客卧,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室友租出去,顺带着赚点外快什么的。

眼角余光,他看到了客厅角落一个燃烧到一半但却熄灭了的香薰蜡烛,烧黑的烛芯旁边,凝固的蜡油里,封着好几只被烧的残缺不全的飞蛾。

“这哪儿来的啊。”唐九洲嫌弃的将蜡烛连着烛台座,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打开了电脑,创建了一个名为招租告示的文档。

系统跳出窗口“目标已包含一个名为“招租告示”的文档,是否替换?”

唐九洲正要去点比较两个文件信息那一栏,电脑却死机了,等他再重启之后,招租告示的文档,却已经成功保存。




【脑洞这个东西果然就得及时写 过时间了写出来就不是当时的感觉了】

【感觉完全没有把原本想到的虐心写出来 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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